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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股評論:書籍的死與生

艾倫-考夫曼(Alan Kaufman)不經意間便成了千夫所指。

  這位舊金山的作家、詩人現在已經成為科技行業一些人的眼中釘,而原因就在於他希望讓更多人關注自己的目標:拯救書籍,使其不致絕滅。目前,來自亞馬遜(AMZN)和索尼(SNE)等公司的推動正使得電子書籍日益流行,而考夫曼的舉動,便不免帶有非常強烈的逆勢而動的色彩。

  顯然,很多人都不認同考夫曼的想法。上周,在舊金山著名的Mechanics Institute Library召開了一次會議,討論的題目就是「書籍是否正在死亡」,討論中很多人都認為考夫曼想過了頭,有些杞人憂天的味道了。

  然而,我對此卻無法完全肯定。

  無論怎樣,考夫曼現在已經成了風暴的中心。他就這一問題所發表的一些文章已經在互聯網上引發了爆炸性的後果——上周,他還為Huffington Post撰寫了一篇題為《谷歌書籍與Kindle:理念的集中營》的文章。考夫曼本人就是猶太集中營倖存者的後代,在這篇文章當中,他將自己所恐懼的事情和二戰中納粹德國的毒氣室和焚書行為聯繫在了一起。

  在Mechanics Institute的小組討論當中,一些自封的所謂極客一族就對考夫曼的觀點頗不贊同。考夫曼強調,那些所謂「固定在屏幕前的年輕人」很值得擔心,實際上屏幕上的東西絕非真實。他還將書籍稱為「現實世界的莊嚴化身」。

  自由作家,2006年的《她是這樣一個極客》(She is Such a Geek)的編輯之一奈維茨(Annalee Newitz)表示,「如果你在一間咖啡館裡看到我坐在筆記本前面,我可不是在走神,我是在閱讀。」羅森伯格(Scott Rosenberg)不久前剛剛完成了一部關於博客的新作《無所不談》(Say Everything),他介紹道,自己最近正在蘋果(AAPL)的iPhone上閱讀經典的《包法利夫人》。作為一名來自報業的網絡寫手,他現在也可以在《舊金山觀察家報》的網站上看到自己的文章,這讓他感到激動。

  事情總是充滿了爭議。舊金山作家,暢銷兒童書籍Lemony Snicket的作者漢德勒(Daniel Handler)表示,技術已經改變了時代的面貌,假如有人認為那些被數字化的一切還將永遠保持原貌,永遠存在下去,就未免太「烏托邦」了。

  我曾經到奈維茨的網站去閱讀一些她關於科技方面的文章,頗發現了一些死鏈接。誠然,互聯網將成為我們儲存舊文章的一個好地方,但是至少現在,它距離盡善盡美還有很遠的距離。

  與會的研討者大多數都相信,書籍絕對不會徹底消亡,但是與此同時,麻煩不斷的出版業也必須做出改變,學會擁抱電子渠道,就像音樂行業、報紙行業和電影行業一樣,後者既是應時而動,也是不得不然。

  不過,媒體日益數碼化也會帶來一些問題,比如那些意外發現會因此損失掉。當我們試圖在線上閱覽報紙,由於一些報紙網站都太過沉悶,許多消費者都會利用谷歌(GOOG)或者其他網站的服務,去閱讀已經分好類的主題和文章。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興趣其實是被細化,那些偶然性的閱讀就會減少,這樣一種發展趨勢的結果之一,就是我們的知識面日益狹窄。

  假如實體的圖書館和書店消失掉,類似的問題就會表現得更加明顯。消費者將會日益依賴亞馬遜或者其他公司發明的軟件,後者可以為他們量身定制,提出針對性的建議,讓他們閱讀這樣或者那樣的書籍,而非像以前那樣,站在書店的書架前充分地瀏覽。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今年初秋的時候,庫欣高中(Cushing Academy)就已經做出決定,要處理掉自己的全部實體書籍。這家擁有一百四十四年歷史的新英格蘭預科學校認定,他們已經不再需要圖書館中的兩萬多部書籍,只要命令所有學生在Kindle當中按照教師的指示閱讀就可以了。誠然,電子閱讀器比實體書籍更易於攜帶,可是這同時也意味著,學校和學生們能夠讀到什麼,就全要看亞馬遜願意將哪些教科書和文獻數碼化了。

  校方則強調,他們這樣做絕對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事實上,學生們從圖書館借閱的書籍數量正在急劇減少。

  這或許才更加令人吃驚,也令人沮喪,這就是關於我們的學生和我們這個社會的真實描述。現在,在Twitter上發佈寥寥數語已經成為了最流行的溝通方式。Boston Globe在報道當中提到了一位十六歲的學生艾利(Tia Alliy),她每天都來庫欣圖書館,但卻只從書架上借走過一本書。

  「當你聽到圖書館這三個字,你當然會想到書籍。」艾利對記者表示,「然而實際上,很少有學生會真的去讀那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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